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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紅樓夢》第十八回,元妃歸省慶元宵,下輿登舟,入一石港,港上一麵匾燈,明現著“蓼汀花漵”四字。元妃看了,笑道:“`花漵‘二字便妥,何必`蓼汀‘?”
蓼汀,水邊長滿蘆葦的沙地;花漵,水邊長滿鮮花的地方。如果隻是單純描寫景物,兩者意思相近,沒有刪除其中任何一個的必要,作者似乎多此一舉。即使要刪,為何必須是蓼汀,而不是花漵?難道隻是作者信筆寫來?但脂硯齋指出,作者“筆筆不空”,因此,元妃的這句話不可隻作閑文泛泛讀過。
著名紅學家蔡義江先生認為,“花漵”一詞當從唐代崔國輔《采蓮》詩"玉漵花爭發,金塘水亂流"想來;“蓼汀”一詞當從唐代羅業《雁》詩“暮天新雁起汀洲,紅蓼花開水園愁"想來,但意境蕭索,與歸省慶元宵的熱鬧氣氛不符,所以元妃看了說:“`花漵‘二字便好,便必`蓼汀’?”
這個解釋有合情合理之處,但綜合《紅樓夢》文本來看,又有值得商榷之處。如第十六回元春加封賢德妃,"潑天喜事",“眼前多少文字不寫,卻從萬人意外撰出一段悲傷”(脂批),即寶玉因秦鍾“更又添了許多症候”而"心中悵然如有所失”。
就是在歸省這樣“烈火烹油,鮮花著錦之盛”時,元春哭了兩回,一回是見賈母和王夫人,一回是不得不忍痛含悲離府返宮,而且這兩回都說了極為沉痛的話。
還有一種說法,認為"花漵"隱薛寶釵,"蓼汀”反切林黛玉,是作者借元妃褒釵貶黛之表現。但這種說法是站不住腳的,許多脂批可以證明通部書中不存在褒釵貶黛或貶釵褒黛的問題,脂硯齋更是明確指出“釵、玉名雖二個,人卻一身,此幻筆也。” 就在同一回,元妃明指瀟湘館和蘅蕪苑兩處是其所極愛,薛林二妹才能出於眾姐妹之上。
其實寶玉題曰“蓼汀花漵”,作者借賈政之口,批寶玉胡說,但元妃歸省下輿登舟,首先映入眼簾的還是“蓼汀花漵”四字,則猶如醒目之至的新聞頭條。元妃看了,笑道:“‘花漵’二字便妥,何必‘蓼汀’?”賈政聽了,趕緊移換。
但是,“蓼汀花漵”在後文中依然使用,如第六十一回中寫到,柳五兒“正走蓼漵一帶”。這樣一路下來,九曲十八彎,甚至自相矛盾,正是為了暗示“蓼汀花漵”大有深意,而深意就隱藏在其實是不可或缺的“蓼汀”,正應了脂批所雲,此書“一字不可更,一語不可少”。
第十六回脂批指出:“《石頭記》中多作心傳神會之文,不必道明”,其實不是“不必道明”,而是不能道明,因為一旦道明,就將陷入萬劫不複的“文字獄”深淵。刪去“蓼汀”,在凡人眼中純屬畫蛇添足,但在“賈雨村、甄士隱”的文本中,其中很可能就蘊含著天才的“辛酸淚”,有著作者所處時代無法言說的深意。
作者借看起來是賈府中最顯赫的元妃之口,淡淡抹去不可或缺的“蓼汀”,實則是在重重提醒。抹去,是“欲蓋”之假動作,要讀者去思索作者的苦心,以達到“彌彰”之目的。
而不可或缺的“蓼汀”,我認為,與《水滸傳》密切相關,原因如下:
1、作者對《水滸傳》應該是了然於胸,這從脂批中可看出端倪。脂硯齋常信手拈來,引用《水滸傳》作對比評點,顯示出她對《水滸傳》極為熟稔。如第九回頑童鬧學堂,脂硯齋批道"燕青打擂台,也不過如此。”第二十四回醉金剛路遇賈芸,脂硯齋的批語是“這一節對《水滸傳》`楊誌賣刀遇沒毛大蟲’一回看,覺好看多矣。”
脂硯齋與作者青梅竹馬,是感情深厚的童年玩伴,具有共同的兒時經曆和記憶,這可以從許多脂批中得到印證,如"作者今尚記金魁星之事乎?撫今思昔,腸斷心摧。”(第八回)、"傷哉,作者猶記矮(幽頁)舫前以合歡花釀酒乎?屈指二十年矣!”(第三十八回)等等,因此,推斷作者也十分熟悉《水滸傳》是合理的。
而脂硯齋更是直接指出文本中某些人物描寫運用《水滸》筆法,如第二十六回,賈芸應約到怡紅院,文本通過賈芸的眼睛描寫襲人:“細挑身材,容長臉麵,穿著銀紅襖兒,青緞背心,百綾細褶裙。不是別個,卻是襲人。”脂硯齋的批語是:“《水滸》文法。用的恰當,是芸哥眼中也。”更可以坐實這個推斷。
2、天才的偉大成就,除了天賦、自身努力和人生閱曆外,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博采前輩眾長,站在巨人的肩膀上。《紅樓夢》的構思與《水滸傳》極為相似,絕非隻是巧合。如《水滸傳》的開篇是洪太守在龍虎山放走眾妖魔,去演繹江湖恩怨情仇,而《紅樓夢》的開篇是一僧一道讓神瑛侍者攜帶通靈寶玉,於太虛幻境警幻仙子案前掛了號下凡,與此前此後下凡的一幹風流冤孽會合,共曆風月波瀾;《水滸傳》中有一百單八將忠義英雄榜,宋江為首,而《紅樓夢》中有警幻情榜,絳洞花王賈寶玉統領;《水滸傳》是悲劇,《紅樓夢》也是悲劇;宋江嚐盡江湖風雨,最後與眾兄弟神聚蓼兒窪,而賈寶玉曆遍紅塵悲歡離合,最終重返天庭,石頭也回歸大荒山。
作者熟知《水滸傳》,《紅樓夢》的構思與《水滸傳》相似,兩者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。
《水滸傳》是一部關於忠義的書,而“甄士隱、賈雨村”的《紅樓夢》,全書看似意在“使閨閣昭傳”,滿紙流“情”,但“此書表裏皆有喻也”、“一部書全是老婆舌頭,全是諷刺世事,反麵春秋也……”(第四十三回脂批),“滿紙荒唐言”之下“煙雲模糊”的作者“其中味”,其實也與忠義相關。
文本中有“虎兕相逢大夢歸”(元春判詞)、“白骨如山忘姓氏,無非公子與紅妝”(第八回寶釵初次賞鑒通靈玉)、“雙懸日月照乾坤”(史湘雲的酒令)和“自執金矛又執戈,自相戕戮自張羅”(脂硯齋七律);開卷之第一個女子甄英蓮便被癩僧以"有命無運”、累及爹娘”二語定終身,“深知擬書底裏”的脂硯齋對此批道:“則知托言寓意之旨,誰謂獨寄興於一`情’字耶。武侯之三分,武穆之二帝,二賢之恨及今不盡,況今之草芥乎!”
因此,文本中的“情”隻是“棧道”,與家國相關的正統與非正統之爭才是"陳倉”;在風花雪月、脂濃粉香的表麵繁華靜美之下,其實是正統與非正統、“忠義”與不忠不義激烈碰撞的洶湧暗流。可以說,《水滸傳》是怒書,怒中有哀,主題是忠義、替天行道;《紅樓夢》是哀書,哀中有怒,主題也與忠義有關。
作為通部書中最重要的舞台一一大觀園的一部分,第十七回,“大觀園試才題對額”,在題“蓼汀花漵”處時,對於眾清客擬的“武陵源”,賈政笑道:“又落實了……”而對“秦人舊舍”四個字,寶玉道:“這越發過露了,`秦人舊舍‘說避亂之意……”最終寶玉為該處擬了“蓼汀花漵”之名。脂批指出:“凡用寶玉收拾,俱是大關鍵。”
因此,“蓼汀花漵”正是“大關鍵”,其中大有深意一一包含著“蓼汀花漵”的大觀園是作者精心設置的避“秦”之亂的“玉兄與十二釵之太虛幻境”(第十六回脂批)。秦可卿隱指廢太子胤礽,是文本中正統之象征,顯然“避秦之亂”之"秦",與秦可卿無關。
參照曆史和文本暗示,避秦之亂此“秦”是雍乾之清,是文本中非正統之象征。因此,大觀園在文本中是正統的象征,而“蓼汀花漵”正是確立大觀園是正統之象征的關鍵,“蓼汀花漵”當然就具有忠義之意涵。
而在《水滸傳》中,蓼兒窪具有重要的地位,眾英雄好漢風生水起,設聚義廳、忠義堂,是在擁有蓼兒窪的梁山泊;首領宋江看中的歸葬之處,也叫蓼兒窪。蓼兒窪,在《水滸傳》中幾乎就是忠義的象征,但是,這兩個蓼兒窪,一個在濟州,一個在楚州,相隔遙遠,按宋江的話說,楚州的蓼兒窪“風景盡與梁山泊無異”,因此,可以說《水滸傳》中的蓼兒窪並不是具體地名,而是特點相近的地方,應當就是淺水蘆葦濕地。
因此,《紅樓夢》中的“蓼汀”與《水滸傳》中的"蓼兒窪”,不僅意思相近,而且意涵相同。《水滸傳》從民間評書開始流傳到施耐庵加工編撰成書,再到《紅樓夢》成書年代,己曆數百年光陰,其影響之深之廣,已成為流淌在中國人心靈深處的精神血液,與《水滸傳》中極為重要的“蓼兒窪”同義的“蓼汀”因而就具有作者將蘊藏忠義意涵的真事隱去之功效。
“蓼汀”就是《紅樓夢》中重要的文學暗號之一,聯通《水滸傳》中極為重要的“蓼兒窪”。刪,卻是為了不刪之暗示。作者正是通過刪去與“蓼兒窪”同義的、在文本中不可或缺的“蓼汀”,這種看似畫蛇添足之舉,意在引導讀者聯想《水滸傳》,從而意會到《紅樓夢》也與“忠義”大有幹係,這樣既可以避開“文字獄”,又可以讓讀者心領神會“其中味”。
天才在不屬於他的時代裏,是寂寞的,也是無奈的。他有滿腔悲憤、滿心痛苦,卻難以言說、無處傾訴。於是他用天才獨有的方式,即“甄士隱"和“賈雨村”,將滿腔悲憤、滿心痛苦化作“辛酸淚”,灑落成“滿紙荒唐言”,而這種獨特的方式讓作者的“其中味",像隱藏在濃霧深處的千山萬壑,美麗而又神秘,讓人遐思遙想,卻難以一睹芳容。
隱,是天才偉大中的無奈,但天才也是凡身肉胎,也有凡人的一麵,他也渴望知音,渴望被傾聽、被理解,渴望人們能夠理解"其中味”,能夠感受到他的“辛酸淚”,於是他似乎有意無意地欲掩又露、欲露還掩,其實都是"字字看來皆是血”的“十年辛苦不尋常”的苦心孤詣。看似畫蛇添足式的刪除,就是天才欲掩又露、欲露還掩地暗示方式之一。
就在"歸省”的同一回,元妃將寶玉題的“紅香綠玉”改成"怡紅快綠”。其實這兩個名字從字義上看並無區別。元妃的這個改動,隻是刪去了"香玉"兩字,這其中的深意與刪去"蓼汀”同出一轍,不過這涉及到林黛玉的真麵目,後文再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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